简析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形象5篇

时间:2023-05-12 19:40:05 来源:网友投稿

篇一:简析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形象

  

  目录

  平凡人的大爱和温情................................................................................................................................................1——论《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形象..........................................................................................................1前

  言.........................................................................................................................................................................1一、诙谐性与高尚性的许三观

  ................................................................................................................................2二、温情的父亲:许三观的大爱..........................................................................................................................3三、相濡以沫:合格的丈夫

  ....................................................................................................................................5四

  许三观形象的文学意义

  ......................................................................................................................................6参考文献.....................................................................................................................................................................平凡人的大爱和温情

  ——论《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形象

  摘

  要

  20世纪90年代,余华的写作风格相较以前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文学创作从“揭露”转变为“展示高尚”。在这时期的作品中,《许三观卖血记》是表现这种风格改变的典型创作。本文主要通过以下三个方面来研究小说的仆人公形象:一是诙谐性与高尚性的人物形象;二是许三观作为一个父亲,身上所彰显的大爱精神;三是与妻子相濡以沫的合格的丈夫形象。最终,对许三观的高尚人格和生存价值进行总结,借此展现当时小人物日常生活的苦难和温情,深入揭示出平常人的高尚美德。

  关键词

  许三观;形象;父亲;大爱;温情

  Ordinarypeople"sloveandwarmth

  -OntheImageofXuSanguaninChronicleofaBloodMerchant

  Abstract

  Inthe1990s,YuHua"swritingstylechangedgreatlyfromthepreviousperiod,andtheliterarycreationchangedfrom"exposing"to"showingnoble".Inthisperiodofwork,"ChronicleofaBloodMerchant"isthetypicalwritingtoshowthisstyle

  ofchangeinthe

  creation.Inthepaper,itisdividedintothreeaspectsofthestudyoftheprotagonist"simage:thefirstishumorousandnoblecharacteroftheimage;thesecondisXuSanguanasafather,heshowsthespiritofgreatlove;thethirdistheimageofqualifiedhusbandwhohasspentthedaysofsufferingwithhiswife.Finally,tosummarizeXuSanguan"snobleandthesurvivalvaluehasshowedthedailylifeoftheordinarypeople"ssufferingandwarmthandfurtherrevealledtheordinarypeople"snoblevirtue.

  Keywords

  XuSanguan;image;father;greatlove;warmth

  前

  言

  余华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作家,在中国文坛上享有盛名。从创作的数量上来看,余华并不是一位高产作家;但从创作的质量上来看,余华的作品有着很高的艺术价值,值得人们去探究研究。在余华的文学创作中可以看到,他不但有独特的创作个性,并且能够使自己在不同的时期,创作出具有不同风格的作品。20世纪

  80年代,余华“以敌对的态度看现实”[1],成为文坛上代表“先锋文学”的作家。在他发表的中短篇小说中,余华打破传统文学的叙述模式,通过运用先锋文学的创作理念和技巧,给安静的文坛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不久,在先锋文学的激情过后,余华开始回来到传统文学之中。他就此“告辞虚伪的形式”[2],给予作品更多的人道主义内涵。尤其是《许三观卖血记》,它使余华“放弃知识分子的立场,走向平民的立场。”[3]在这里,余华实现了从先锋写作到民间写作的转变。

  在《许三观卖血记》中,余华将关怀的目光更多地投向了处于社会底层的平常人。通过描绘平常小人物简洁而简朴的日常生活,揭示了底层民众的生存意蕴和价值。他认为作为一位作家,首先要能够做到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在文学创作中,余华时刻保持对自我的清醒认识,逐渐完成了从讲述者到倾听者身份的转变,这种改变对艺术创作来说是难能可贵的。在这样一部转型的作品中,余华塑造了许三观这个平凡而又鲜活的父亲形象。他是余华作品中为数不多的一个“大写”的父亲。许三观的特别性不仅是作者在他身上所给予的高

  尚、善良的品质,还体现在作为一位伟大的感人至深的父亲,他能够把妻子与他人所生的孩子视如己出,这对一般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可以说,许三观身上所展现的无私奉献的精神,恰好是整个浮躁的现代社会所极其需要的大爱。

  一、诙谐性与高尚性的许三观

  余华曾经说过“我想有朝一日幽默会成为我的一种理想”[4],他在《许三观卖血记》的仆人公形象上给予了深深的喜剧性色彩。在这条充满艰辛的生存之路上,喜剧的滑稽荒诞冲淡了苦难的味道,抑制了这个悲剧人生的惨淡无望,让人直面生命的逆境与打击时,内心还存留着期望的曙光。如一乐闯了祸,他把方铁匠儿子的头给打破了。面对高昂的医药费,万般无奈之下,许三观只能通过去医院卖血才得以偿还。这本身是一个令人心酸的悲剧。但是一乐并非许三观亲生,而是他老婆许玉兰与何小勇的孩子。于是他让许玉兰去找何小勇要钱,结果何小勇既不承认一乐,也不情愿拿钱赔偿。许三观生机地对二乐和三乐说“等你们长大,你们去把何小勇的两个女儿强奸了。”[5]这般荒唐的行为,大大减少了整个事件的悲剧性,使人不禁由悲而笑。再如,在小说的最终我们看到,历经种种苦难的许三观已至人生暮年,有一天他突发奇想,要再吃一次炒猪肝、喝一次黄酒,于是决定去医院卖血。这是许三观第一次真正的为满足自己需求而想要实施的卖血行为,但他却在年轻的血头那儿遭遇了沉重的精神打击。年轻的血头不情愿要他的血,并且带有羞辱性地说他的血是猪血,只配刷家具。血头的这番话深深地刺痛了许三观的心,他已经老了,身上的血卖不出去了,以后的日子如果再有什么灾难,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够使全家人平安度过了。这样想着,许三观开始哭了。“泪水在他脸上纵横交错,他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5]为了生存不得已而卖血的悲惨经历,在这一系列的荒唐行为中被掩盖了。生存的悲剧和无望,就这样被喜剧的滑稽与荒诞冲淡了。正如谢有顺所说:“《许三观卖血记》中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使它成为了生活的馈赠。”[6]

  抛开许三观身上所给予的喜剧性色彩,他还有许多性格上的缺点。但是,从整体上来看瑕不掩瑜,许三观的身上始终闪现着崇高的人性的光辉。小说中由于一乐的原因,许三观憎恶何小勇,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处于敌对状态的。然而,这敌对的关系却在何小勇遭遇不幸被卡车

  撞倒后发生了改变。何小勇在医院快死的时候,他的老婆去恳求许三观,要求让一乐爬到他们家的屋顶上去为何小勇喊魂,这是他们想到的唯一能够救何小勇的方法。虽然许三观为着一乐的身世怨恨何小勇,但他毕竟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恰好相反,从本质上看,他是一个内心纯洁而又高尚的人。许三观说:“一乐,现在何小勇性命难保,救命要紧。”[5]

  在何小勇性命垂危之际,许三观放下了心中的敌意,认为“只要是人的命都要去救”。短短的一句话,把许三观崇高的人物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在一乐听从许三观的叮嘱为何小勇喊魂之后,许三观做出了一系列出人意料地举动。他用刀子在自己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摸着脸上的鲜血,告诫在场的所有人,从今以后,一乐就是他许三观的亲生孩子,任何人都不得说三道四。

  许三观从怨恨一乐转为承认一乐、视其为亲生儿子的过程,表明白许三观对老婆许玉兰和一乐真正宽容的态度,展现了许三观高尚的品质。他的宽容和善良成全了一个圆满的家庭,也为作品营造了动人的温情。

  二、温情的父亲:许三观的大爱

  余华说这是一本关于平等的书。“他是一个像生活那样实实在在的人,他追求的平等就是和他的邻居一样。”[7]

  许三观在潜意识中有对等的意识,当他知道妻子许玉兰和何小勇曾经有过一次生活错误后,他心里是极度不满的。为了达到内心平衡,于是,他寻觅机会和林芬芳也犯了一次生活错误。另外,当他认定自己悉心哺育数年的儿子一乐是妻子与别人所生时,他内心充满了愤慨和委屈。因此,他在很多时候有意地刻薄一乐、排挤一乐。但许三观终究不是心胸狭隘的小人,正好与之相反,他是一个既善良又高尚的人。许三观虽然苛待一乐,却也对一乐有着复杂、难以言明的感情。从心底里说,一乐是他最喜爱的孩子啊。然而这最爱的孩子却并非自己亲生,可想而知,许三观的内心承受了多么沉重的打击。

  许三观对一乐的身世耿耿于怀,不情愿为一乐付出更多的关爱。当方铁匠来找许三观索取医药费时,他坚持一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让方铁匠去找一乐的亲爹。方铁匠去找了何

  小勇,但何小勇也不情愿赔钱。无奈之下,方铁匠带人去拉许三观家里值钱的东西,当自己的家快要被搬空的时候,许三观还在坚持只能搬走属于许玉兰的东西,不能动自己的那一部分。但是,许三观终究还是妥协了,他去医院卖了血,把钱给了方铁匠并拉回了家具,从而撑起了他的家庭。这世上哪有什么是完全平等的,谁先服软谁就输了。看似姿态强硬的许三观,他的内心却是无比柔软的,深藏心底的父爱使许三观认输了。

  在灾荒年代,许三观看着饿得面黄肌瘦的妻儿,又一次卖了血。当他拿着卖血的钱要带全家人去成功饭店吃面条时,却独独留下了一乐,不情愿把卖血的钱花在一乐身上。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一乐倍感委屈,就去找自己的亲爹何小勇,可是何小勇也不理一乐,还让一乐滚。一乐委屈地想要离家出走,许三观焦急地随处寻觅。当他找到一乐后,许三观虽然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却背着一乐朝成功饭店的方向走去,他要带一乐去吃一碗面条。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候,许三观开始逐渐意识到,长期培养出来的感情,使一乐已经成为自己骨血的一部分,已经成为这个家无法分离的一部分。这是人世间最质朴的情感,血缘这根尖锐的刺,也在父之大爱中渐渐得以消解了。

  后来,在文革期间,家里开批斗会批斗许玉兰,又旧事重提,说起许玉兰与何小勇之间的作风问题时,许三观让几个儿子发表自己的看法。面对自己的身世,一乐说最恨的人是不认自己的何小勇,除了最爱的毛主席,自己第二爱的人就是许三观。听完一乐的话,许三观的眼泪流了出来:“谁说一乐不是我的亲生儿子?”[5]寥寥数语,解开了父子之间最终的一点心结,浓浓的温情扑面而来。从今父子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嫌隙。这般超越血缘的深厚的亲情,在时间的打磨下历久弥坚。

  许三观身上所彰显的大爱精神,是他个人形象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这种大爱,消解了苦难人生的惨淡,在许三观的生命中增加了一抹动人的亮色,从而营造了温情的氛围。许三观并没有因“缺乏受难的勇气”而用麻木去“消解和遗忘”人生苦难[8],相反,他直面生命中的种种苦难,用男人的担当撑起了整个家庭。卖血,几乎是他解决逆境的唯一方式。小说里,许三观一共卖过十一次血,其中有九次都是为了他的三个儿子。作为父亲,他毫无保留地倾注了

  自己所有的心血甚至是生命。把许三观的父亲形象推上高潮的事件是,一乐得了肝炎,在上海住院。为了筹钱治好一乐的病,许三观一路卖血去上海,途中有一次因失血过多差点就没命了。在卖血筹钱的过程中,他身子发虚、变冷最终颤抖着晕倒在了地上,醒来之后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还坚持陆续卖血,最终赶到上海救了一乐的命。一心为了儿子而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这样伟大的父爱是人类永恒不变的情感。它超越了时空的限制,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发挥着令人震撼的力量。

  许三观彰显的大爱不仅仅是父爱的伟大,还是人性的光辉。一乐既是许三观的老婆跟别人所生的孩子,更是他倾注自己的鲜血去连续的生命。许三观能够把这样的一乐视如己出,表现了许三观博大的胸怀和诚挚的父爱。许三观的大爱也正因为超越了世俗的偏见,而愈进展示出动人的情感力量。原本平淡无奇的人生,也由此闪烁出了异常绚烂的火花。正如王安忆所说:“许三观,他卖血喂养的是他老婆和别人的儿子,他又不是为利己,而是向善;这才算是英雄,否则也不算。”[9]一乐是许三观最喜爱的孩子,令人遗憾的是,一乐又是许三观作为男人耻辱的象征。许三观也曾经满腹委屈和愤懑,不肯为一乐付出太多。然而,长久的陪伴和与日俱增的父子之情战胜了一切,所有的不甘和委屈也逐渐在大爱中消弭。最终为了一乐,许三观几乎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我们都有爱,私爱爱己,大爱爱人。这样的大爱,最终使许三观不同于平常人。

  三、相濡以沫:合格的丈夫

  许三观和许玉兰二人的结合是充满喜剧性的。许玉兰长得美丽又会穿衣装扮,是当地有名的“油条西施”。许三观看上许玉兰之后,明知她已经有了对象叫何小勇,却聪慧地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即许玉兰是独生女。许三观以他和许玉兰两个人都姓许,能够传递两家香火为由说服了许玉兰的父亲,由她父亲做主把许玉兰嫁给了许三观。虽然许玉兰当时心有所属,对父亲的决定并不中意,但是慢慢地她觉得许三观也很不错,开始对着许三观微笑。她接受了许三观,然后他们结婚了。

  婚后,许三观对许玉兰是很好的。许三观是城里丝厂的工人,每月能领一双线织的白手套。许三观几年才会换一双新手套,每月领了都回家交给许玉兰,让她把手套拆了为自己织新线衣。

  日积月累中,许玉兰攒够了足够的手套,织了一个精纺的线衣。在那个物资贫乏的年代,能穿上精纺线衣的人是很少的。每当天气好的时候,许玉兰就会穿上精纺线衣出去溜达,于是平凡的生活也洋溢着甜蜜的气息。

  数年后,他们安静的生活起了波澜。小城里的人纷纷传言,说他们的儿子一乐长得不像许三观,反而越来越像许玉兰曾经的对象何小勇。面对许三观的追问,许玉兰在哭诉中承认了和何小勇有过一次不正常关系。许三观怒火攻心,对许玉兰又打又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许三观不肯承认一乐,对许玉兰心生怨念。但是,长久的陪伴建立了让人难以割舍的感情,面对一乐,许三观最终消除了心里的芥蒂,从心里原谅了许玉兰,并且疼爱一乐、视如己出。

  夫妻二人相伴走过了漫长的岁月。文革时期,许玉兰遭遇举报,被人污蔑为破鞋,噩梦般的批斗开始了。许玉兰的头发被剃光了,在街上一站就是一整天,受到种种难以忍受的折磨。可是每当她被批斗完回到家时,许三观都会倒热水给她烫站肿的双脚;并把为许玉兰留的饭菜焐在被窝里,不让她吃冷了的食物……许三观去给许玉兰送饭,他瞒着儿子们偷偷为许玉兰做红烧肉,并小心翼翼地把红烧肉藏在米饭下面。这份动人的柔情帮助许玉兰走出凛冽的严寒,走向暖和的未来。许玉兰说:“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什么都不怕了。”[5]许玉兰的遭遇和幸福,在许三观那里得到了加倍的疼惜。在那个特别时期,许三观对她的爱是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动力。

  他们相携走过文革,转眼已到了人生的暮年。有一次许三观忽然心血来潮想去吃炒猪肝、喝黄酒,于是他又一次来到医院想要卖血。没想到,他却受到了年轻血头的嘲笑,委屈地在街上哭了起来。一乐、二乐和三乐,看到父亲站在街上哭泣,纷纷抱怨许三观给他们丢人现眼。许玉兰非常气愤,挨个责骂了儿子们。然后,她温言安慰,并带着许三观去了饭店,为他点了[5]人生之路充满困难和坎坷,三盘炒猪肝、整瓶黄酒。许三观笑了:“我这辈子就今天吃得最好。”他们二人却夫妻同心,相濡以沫,一同撑起了整个家庭。而许三观在风雨飘摇的日子里对妻子的怜惜和扶持,更是让人心生感动。毫无疑问,许三观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更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四

  许三观形象的文学意义

  20世纪90年代,余华一改80年代文学创作中对“暴露”的书写,开始以悲悯的情怀去关注底层平常人的生活。对于这种创作的改变,余华解释道:“作家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用同情的眼光看待世界。”[10]

  在这篇作品中,余华就回到了现实的最底层,回到了生命存在的本原,回到了作家应有的悲悯情怀。“他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具有体恤情怀的作家,对人物作为一个生命存在的高度尊敬。”[11]小说中塑造了许三观的仆人公形象,在几十年的风雨坎坷中,从青春小伙儿一直到沧桑的暮年,许三观倾注了满腔热血才得以维持家庭生计,挽救儿子的性命。生命之路当然困难,可是他也用自己的肩膀扛过了一次又一次命运的考验,撑起了一个比较圆满的家庭,苦难中也透出些许温情。作者通过塑造许三观鲜活的个人形象,使我们得以看到一个平常的小人物,在面对生活的惊涛骇浪时,散发出他人生中异常闪烁的亮色。同时,向我们传递了生命中的温情与期望。

  参考文献

  [1]余华,李哲峰.余华访谈录[J].博览群书,1997:2[2]吴义勤.告辞“虚伪的形式”———《许三观卖血记》之于余华的意义[J].文艺争鸣,2000:8[3]邢建昌,鲁文忠.《先锋浪潮中的余华》[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0:16[4]林舟.生命的摆渡——中国当代作家访谈录[M].深圳:海天出版社,1998:43[5]余华.《许三观卖血记》[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31-18[6]谢有顺.余华的生存哲学及其待解的问题[A].先锋就是自由[M].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04:26[7]余华.《许三观卖血记》[M].韩文版自序,南海出版社,1998:01[8]谢有顺.余华的生存哲学及其待解的问题[J].钟山,2002:23-24[9]王安忆.王安忆评《许三观卖血记》[J].当代作家评论,1999:90-92[10]余华:《我能否相信自己》[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1998:76[11]洪治纲.《悲悯的力量—论余华的三部长篇小说及其精神走向》,当代作家评论2004,(6):23

篇二:简析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形象

  

  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的人物分析?

  《许三观卖血记?》以许三观为主?人公和他的十?一次卖血历程?为主要线索,描写了一个小?人物在中国艰?难时期下的“奋斗”过程。

  小说主人公许?三观的刻画十?分生动饱满,他老实诚恳,他善良乐观甚?至是坚韧,还有他的好面?子和粗俗性格?,在一次次卖血?事件和日常生?活中生动地确?立出来。

  在许三观的一?次次卖血事件?中,我们可以看到?行动元大致可?以分为四方:卖血者、卖血受惠者、买些促进者和?收血者。先来看看卖血?受惠者。第一次是许玉?兰(他妻子)或说家庭,第二次是一乐,第三次是林芬??芳和家庭,第四次是家庭?,第五次是一乐?和二乐,第六次是二乐?,第七、八、九、十和十一次是?一乐。在这组行动元?中可以看出,没有一次许三?观是为自己卖?血的。而且在看似变?化的行动元中?几乎都有一乐?的影子。一乐不是许三?观的儿子,余华在描写一?次次的买些事?件中有意把受?惠者给予一乐?,无疑暗暗使得?许三观的人物?形象更加高大?感人。特别是最后几?次卖血中营造?悲剧氛围的同?时,让许三观形象?得到升华。而书中的卖血?促进者基本(除一、三次)与受惠者保持?一致,这也加强了许?三观的形象。其实,身为卖血者的?许三观只是那?个时代(甚至是现在)万千卖血者中?的一个,他的形象虽然?在书中是最饱?满最有个性的?,或善良或粗俗?,但却暗含普遍?意义的共性,如书中出现过?的其他卖血者?(阿方、根龙、来喜和来顺)一样,都代表着万千?卖血者的纯朴?善良和为生活?

  “奋斗”的精神,他们是一个符?号。

  书中人物中的?收血者包括几?个血头也是时?代的符号,代表那个时期?各个医院的血?头。在收血者行动?元变化中身在?救死扶伤的医?院的他们却惊?人的相似—自私残忍甚至?无人性。在一个情节中?,李血头不让许?三观卖血是怕?连累自己,却告诉他可以?去其他医院。这暴露了那个?年代黑暗的一?角。幸好书中其他?人物大都可爱?的,家人的互相扶?持(特别是危难中?),路人的友好举?动,街坊邻里的帮?助,他们中也可能?有卖血者,他们身份不一?,但都代表着那?个时期的温情?,人们的简单纯?朴。

  《许三观卖血记?》是一个赞扬和?讽刺的悲喜剧?。它告诉了我们?很多东西。一个在新中国?的大历史事件?背景下的普通?工人(或卖血者)依靠自己的“能力”,度过了一个个?难关,为家庭,为尊严,为活着。其中的时代精?神让我们震撼?和敬佩。同时许三观的?“能力”选择卖血无疑?是具有讽刺的?,在那个时代,他的每一个难?关都没有得到?国家帮助,要靠卖血度过?,这是一个时代?的印记和悲哀?。在书中最后,他居然会为自?己不能卖血感?到伤心(这是那个时期?留给他的伤痕?,似乎是在让我?们警醒),让我们啼笑的?同时也感到那?个时代普通人?的卑微可怜。可以说,余华把那个人?(一种人)的卑微和伟大?都描写出来了?。

篇三:简析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形象

  

  余华作品《许三观卖血记》赏析

  余华小说最明显的先锋性在于他的"冷漠叙述".许三观卖血记中对对爱情与亲情的描述,叙述语言都表现出近乎残酷的冷漠,叙述者的主体意向已经降至感情的冰点.表达了作者对长度的迷恋,一条道路、一条河流、一条雨后的彩虹、一个绵延不绝的回忆、一首有始无终的民歌、一个人的一生。这一切犹如盘起来的一捆绳子,被叙述慢慢拉出去,拉到了路的尽头。

  在这里,作者有时候会无所事事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发现虚构的人物同样有自己的声音,他认为应该尊重这些声音,让它们自己去风中寻找答案。于是,作者不再是一位叙述上的侵略者,而是一位聆听者,一位耐心、仔细、善解人意和感同身受的聆听者、他努力这样去做,在叙述的时候,他试图取消自己作者的身份,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位读者。事实也是如此,当这本书完成之后,他发现自己知道的并不比别人多。

  书中的人物经常自己开口说话,有时候会让作者吓一跳,当那些恰如其分又十分美妙的话在虚构的嘴里脱口而出时,作者会突然自卑起来,心里暗想:“我可说不出这样的话。”然而,当他成为一位真正的读者,当他阅读别人的作品时,他又时常暗自得意:“我也说过这样的话。”

  这似乎就是文学的乐趣,我们需要它的影响,来纠正我们的思想和态度。有趣的是,当众多伟大的作品影响着一位作者时,他会发现自己虚构的人物也正以同样的方式影响着他。

  这本书其实是一首很长的民歌,它的节奏是回忆的速度,旋律温和地跳跃着,休止符被韵脚隐藏了起来。作者在这里虚构的只是两个人的历史,而试图唤起的是更多人的记忆。

  马提亚尔说:“回忆过去的生活,无异子再活一次。”写作和阅读其实都是在敲响回忆之门,或者说都是为了再活一次。

  许三观一共卖了十二次血

  第一次:因为乡里人的话好奇而去卖血,娶了许玉兰

  第二次:为了给被大儿子一乐打破头的方铁匠的儿子赔偿去卖血(一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何小勇强奸许玉兰有的)

  第三次:为了给和自己有过一场交欢摔断了腿的林芬芳买补品去卖血

  第四次:人民公社以后,三年灾荒为了让家人吃顿饱饭去卖血

  第五次:为了让一乐在乡下过得好些能早点回城去卖血

  第六次:为了请二乐的生产队队长吃饭去卖血

  第七~十一次:为了给得了肺炎的一乐治病,在一个月左右卖了五次血

  第十二次:他老了忽然有了想卖血的冲动可血头说他太老了,看不上他的血了

  许三观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凡,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底层人民,为了家庭作出了如此牺牲,甚至为了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是他男人尊严耻辱的孩子不顾生命危险的卖血救他,也许余华想写的就是这样一个平凡但伟大的男人,他的一生没有什么大作为,可为了家庭付出了超乎常人的心血;生命是平等的,这又或许是余华想表达的另一层意思。

  许玉兰和许三观的一辈子也是充满了戏剧化但又现实存在着,从一开始两人

  结合时的平淡故事的前半段一直沉浸在余华精炼的文字功底里,一直觉得他是很会讲故事的人,对生命和生活的感受足够饱满,才能不加过多修饰把这些感悟展现的淋漓尽致。

  余华用一种很中立的态度把许三观这个人的无知、自私、机灵、嫉妒、柔软、善良、包容、韧性,一点点的铺陈开来。前半段看着笑着,却觉得无奈和苦涩:看吧,这个无能又嫉妒的男人。余华在整个作品中的描述角度都是旁观者;没有掺杂对这个人,对某个事件的情绪和评价,只是展示出来,让读者自己做判断。所以一边看一边有点气,可是同时又觉得无比真实,难道不是吗,我们身边充满了这样的人。他们疯狂打嘴炮,却什么都没做;他们常常对许多事情都觉得不公,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们最后用一种阿Q式的说辞安慰了自己。

  故事里的人物都有一种对命运的屈服感,大概就是这种屈服感,让他们的张牙舞爪也好,嚣张跋扈也好,都显得像是垂死挣扎和宿命的表演。

  后半段中最嘴硬的许三观,也无奈的,在时代背景之下,显得更有温度。他依然懦弱,只敢在家里横,但是他端着下面埋着红烧肉的白米饭对可能使他丢脸的,可能给他带来灾祸的站在广场凳子上挂着“我是妓女”的牌子的许玉兰说“我来了”,我想那大概是我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了;他喝着最凉的河水去卖血,如纸片一样空虚的身体里灌进最冷的风,在医院的病房的门口却流出最滚烫的眼泪;他想拍着桌子吃炒猪肝,喝黄酒这样的普通不过的需求,却让他在回忆和经历的裹挟里,成为了得先去卖血才能达成的奢侈愿望。他还是那个许三观,懦弱、嫉妒、坚忍,机灵,但是他老了,老到血都没人要了。

  许三观越隐忍,越用力,越发光,越有温度的时刻,那个时代就显得越冰冷,越悲凉,越残酷,越讽刺;因为就连许三观这种自私而懦弱的小人物,都需要释放热量和人性的光辉才能努力生活下去。

  合上书本的时候我沉默了好久。情绪错综复杂百感交集。捋不出来思绪。眼前却闪过我的父母,我自己,在生活里弯腰的样子。父亲没退休时候在车间里焊东西,火星掉在手背上,他赶紧抖一下手皱了皱眉头又继续工作的样子;初中时候某个九、十月份的午后妈妈坐在床沿用舌尖舔一下食指数一叠一叠给我交学杂费用的毛票时候两鬓渗出的细密的汗珠;凌晨三点多还在赶次日报表的我站起来去客厅冲一杯咖啡时候扶着后腰的模样。

篇四:简析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形象

  

  (完整)论《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人物形象

  (完整)论《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人物形象

  编辑整理:

  尊敬的读者朋友们:

  这里是精品文档编辑中心,本文档内容是由我和我的同事精心编辑整理后发布的,发布之前我们对文中内容进行仔细校对,但是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但是任然希望((完整)论《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人物形象)的内容能够给您的工作和学习带来便利。同时也真诚的希望收到您的建议和反馈,这将是我们进步的源泉,前进的动力。

  本文可编辑可修改,如果觉得对您有帮助请收藏以便随时查阅,最后祝您生活愉快

  业绩进步,以下为(完整)论《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人物形象的全部内容。

  (完整)论《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人物形象

  论《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人物形象

  作者:

  陆丕娥

  内容摘要:苦难是余华20世纪90年代小说的一大主题话语。余华1995年8月完成的《许三观卖血记》是以许三观卖血为线索,叙述他一生中面对的各种苦难以及他在苦难中的无边的挣扎。文章从许三观的苦难和他消解苦难两方面来分析许三观积极应对苦难的坚韧形象。

  关键词:苦难

  坚韧

  卖血

  生存

  人性

  先锋作家余华他的后期作品体现出两大主题:苦难与温情。继《活着》之后1955年8月,他的又一部代表作《许三观卖血记》完成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许三观卖血记》仍然继续了《活着》的基本主题—-生命受难的本质。它同样以博大的温情描绘了磨难中的人生,以激烈的故事形式表达了人在面对厄运时求生的欲望,以种种不可预测的劫难展示了任务的坚韧品质,就像余华自己所说的那样,“它仿佛是一条绵延的道路,一条亘古的河流,一条雨后的彩虹,一个不绝的回忆,一首有始无终的民歌,道出了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人生。”作品中许三观面对一次次生活的难关,用自己的鲜血开始了漫长的救赎。

  苦难

  许三观的一生与卖血结下了深缘,他的一生是重复卖血的苦难人生。张闳先生在《血的精神分析》一文中,曾经将血在中国作家笔下的表现意象分为三类:“作为祭品的血”、“作为物品的血”和“作为商品的血"。按这样的分法,许三观的血毫无疑问的被判定为商品的血,当许三观的血一次次被当做商品卖掉的同时,映射着许三观生活中的一次次苦难。

  首先,许三观的生活苦难一部分来自于社会时代的苦难.从他的出生来说,许三观并没有显赫的出生,而是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并且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成为一个孤儿,他不能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中长大,享受家的温暖。他在去乡下找爷爷的途中不小心迷了路,幸好被四叔遇到,才有

  (完整)论《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人物形象

  了新的依靠,长大后成为丝厂的送茧工。命运带给他的苦难他别无选择,只能从容面对。许三观的一生经历了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自然灾害、文革时期、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等社会动荡,这些社会动荡是许三观的社会时代苦难的根本来源.许三观通过个人努力组建了家庭,“安稳”地过上几年后赶上了大跃进、人民公社化,锅被取走了,灶被砸了,粮食被收了,吃上了大锅饭,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上多久,各个食堂相继停火,各自回到各自的家自主开火。就在这时,还没有来得及储备足够的生存资料的时候,饥荒来了,越来越多的人上街乞讨,粮食价钱不断上涨,许三观一家也难逃此劫,米饭变为玉米粥而且越来越稀了。在一家五口喝了五十七天玉米粥,饥饿难耐时,他独自一人去卖血,并给了李血头五元钱回扣,全家吃上一顿面条.自然灾害过去了,文革来了,每个人说话、做事都必须小心谨慎。为了填补找了三天没有找到的妓女这一空缺,妻子许玉兰被抓去“急救”了,他和妻子共同遭受着文革带来的苦难.文革过去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长大了的儿子只有三乐留在城里,一乐、二乐都被下放到农村去发展生产,这对希望儿子早日回城的许三观来说,无疑又是一次所处时代带来的苦难。生活时代给许三观带来一次次苦难,这些苦难一次次地摧残这许三观的身心,动荡的社会时代给许三观带来了动荡不安的生活苦难。

  其次,许三观的生活苦难另一部分来自于许三观本身.

  许三观的个人苦难来自于家庭和他选择的人生.自许三观第一次卖血挣下了钱娶了许玉兰之后,他的苦难人生由此开始。许三观组建家庭后,有了三个儿子,在作品中他第二次卖血便是家庭带给他的个人苦难。以为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一乐打破了方铁匠儿子的头,对方拉走了自己的家具强迫他支付医药费,看着被搬空的家,他选择了他解决苦难的快速方法。自然灾害面前,为了让家庭里的每个人都能挺过去,许三观承受着比自己家人更多的苦难。一乐、二乐被下放农村,为了让一乐、二乐与农村队长搞好关系,许三观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为了儿子承担苦难.一乐得了肝炎,作为父亲的他不希望自己什么都没有体验的儿子就此死去,为了他最喜爱的儿子一乐他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一心救活儿子。许三观作为一家之主,家庭的苦难也就是他的苦难,而这些苦难在缺乏物质条件的他面前就成了无边的苦难.

  许三观的苦难除了生存条件带给他的苦难之外,还有精神上的苦难。许三观是一个追求平等的人,他不容许别人和他不一样或者说他和别

  (完整)论《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人物形象

  人不一样。因为有了许一乐,他和许玉兰的夫妻关系算得上失去了平衡变得不平等。在当了9年的王八乌龟之后,他不想再做“王八”了,要让一乐去找何小勇,可当一乐打破了方铁匠儿子的头,他去卖血又继续做着“乌龟”。这对许三观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他要背负着这个精神苦难生活着,这种精神痛苦远比物质上的压力和苦难大得多。

  许三观所处的时代,生存的社会环境和他的家庭以及精神压力给他带来了无边的苦难.无情的苦难保卫这许三观,苦难越大就显得他越小。

  消解苦难

  许三观在面对人生的各种苦难时,他的唯一方式是卖血,以最便捷的方法换取最实在的物质挺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在各种遭遇面前,他就犹如海明威笔下的“硬汉”形象,强大的战胜生活难关,坚韧而顽强的消解生活苦难.

  首先,许三观以积极、主动的人生态度应对时代苦难。

  许三观从小是一个孤儿,这是他不可改变的命运,可他并没有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就过得落迫,他遇到了四叔,找到了新的依靠,以积极的态度面对自己的人生,长大后成为一名送茧工,并且还是城里人。自他成家后,社会动荡给他带来的苦难对他来说是很难消解的,他是实惠中的人,因此他不可能不经历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自然灾害、文革、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等社会动荡,他也不可能改变历史,逃过一劫.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里,许三观表现得从容、乐观。经历大跃进、人民公社会,许三观和别的家庭一样,家里的锅被取走了,灶被砸了,没有一丝不许的反抗,还带着家人挑选符合自己口胃的食堂去就餐。在没锅没灶的时候,自然灾害来了,许三观与家人节衣缩食积极应对自然灾害,在饿死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许三观蛮有兴致的卖血带全家人去吃一顿面,改善生活。文革来了,许三观一家再次陷入苦难的泥潭,妻子许玉兰被抓去填补空缺,一次又一次被批斗,往街上一站就是一整天,许三观只能让儿子随便写上大字报贴在许玉兰的大字报上.他不能改变这一事实,可他也没有因为不公平,不公正的事件而无理取闹,没有丧失理性而是小心翼翼地关心妻子许玉兰:“我在外面受这么多的罪,回到家里只有你对我好,我的脚站肿了,你到热水给我烫脚;我回来晚了,你怕饭菜凉了,就焐在被窝里;我站在街上,送饭送水的也是你。许三观,你只要对我好,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从许玉兰的这段话中,我们不难知道许三观对妻子的支

  (完整)论《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人物形象

  持和鼓励,积极应对苦难的态度。他的三个儿子都长大后,又赶上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时代潮流,只有三乐在他身边,一乐和二乐都被下放到农村去搞生产,看着儿子艰苦的奋斗,并且前途未卜,他不可能替代儿子去受苦,可为了儿子,他以自己的“强大”身躯为儿子讨好生产队长,争取让儿子早日回城.许三观在面对一系列很难消解的时代苦难时,化鲜血为物质,化遭遇为动力,坚韧、顽强地缓解生活中的各种苦难,用积极的态度阐释这平凡的人生。

  其次,许三观用实际行动来消解个人苦难。

  作品中,许三观应对生活苦难的方式是卖血,卖血成了小说的情节主线,也是他人生的全部价值和意义所在.本质上,血是“生命之源”,但许三观恰恰以对“生命”的出卖完成了对于生命的拯救和尊重,完成了自我的生存价值和生存意义的确认。许三观消解个人的难度比起消解时代苦难显得更容易,我们能读到的是多次的“哀其不幸”却没有“怒其不争”的慨愤.他始终以实际行动来应对个人物质上的苦难和精神苦难.

  一方面,许三观用“生命之源”消解了家庭带给他的物质苦难。

  许三观从第一次卖血开始,除了最后一次之外,他每一次卖血都与物质的缺乏有很大联系。第一次卖血是因为好奇,同时也证明自己的身体健壮,他用挣下的钱娶了妻子许玉兰,消解了个人问题.“儿子"一乐打破了方铁匠儿子的头,对方逼他付医药费,家里的家具被搬空后,为了家他去卖血换回家具,消解了其实在他内心里很不乐意消解的这一次物质苦难。二乐的生产队长到家里来,苦于无钱招待,又不得怠慢生产队长,在龙根的说情下,他又卖了一次血,招待了二乐的生产队长,还为他备了厚礼。一乐得了肝炎,除了借钱外,他一路卖血到上海,置生死于不顾,救活了儿子.他通过自己的血液,在商品化地交换法则中,实现了自我生命的哺育功能,他的血是越卖越淡,但他的生命力却越来越强盛,并使家庭摆脱了一次次绝境,使孩子们的生命获得延续,就像许玉兰最后向儿子们说的那样:“你们是他用血喂大的"。在物质苦难面前,许三观在家人需要他的帮助的时候没有任何逃避的站出来,用他顽强的生命力和坚韧的性格带着家人度过难关,谱写了一首首无私的父爱赞歌。

  另一方面,许三观用实际行动来消解精神苦难。

  (完整)论《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人物形象

  许三观的精神苦难来自于一乐和许玉兰,他在面对精神苦难时显得比面对物质苦难消极了。小说中,许三观先后用七次买血行为来拯救一乐,而一乐却不是自己的儿子,是妻子许玉兰和何小勇的私生子。面对这个有悖于人伦和尊严的尴尬现实,许三观在极度的内心煎熬与挣扎中所做的努力,加大了小说的内在震撼力。在中国传统的伦理操守中,血脉的承传谱系非常严格,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我身上流出来的血脉,就不可以成为我的亲骨肉,所以许三观的感受是,一乐即使叫我爹,他也是别人的儿子,自己则当了多年的王八乌龟.当无数次听到别人说一乐长得不相许三观,像何小勇,他便把一乐、二乐、三乐叫到床上一排坐着,自己搬着凳子坐在对面,顺着看过去,倒着看回来,得出“这三个崽子越笑越长得像”的结论。自己对自己说:“他们说一乐长得不像我,可一乐和二乐、三乐长得一样、、、、、、儿子长得不像爹,儿子长得和兄弟像也一样、、、、、、没有人说二乐、三乐不像我,没有说二乐、三乐不是我儿子、、、、、、一乐不像我没关系,一乐像他弟弟就行了。”许三观的这番推理似乎不合逻辑却又合乎情理,在他阿Q的自我安慰调适中又有多少心理压力埋于心里,他心中的疑问自己不能解决,一乐不能解决,只有一个人能解决那句是许玉兰,在他的逼问下,许三观终于知道真相。他不想再做“乌龟”,他要让一乐去找何小勇,并且态度强硬,可在一乐离家出走时,他找到了一乐,背上他去了胜利饭店。在一乐身上,许三观不能消解自我的精神苦楚,于是他把消解这种苦楚的矛头指向了许玉兰,用实际行动来变不平等为平等:

  许玉兰说:“许三观,我正在洗床单,这床单太大了,你帮我揪一把水。”

  许三观说:“不行,我正躺在藤榻里,我的身体刚刚舒服起来,我要是一动就不舒服啦。”

  许玉兰说:“许三观,你来帮我搬一下这只箱子,我一个人搬不动它。”

  许三观说:“不行,我正躺在藤榻里享受呢、、、、、、”

  许三观用“享受”和“报复”来消解精神压力,此外,当他得知痛恨的何小勇被车撞后,心里别提多高兴.他去看望摔断腿的工厂同事林芬芳,与林芬芳发生了私情,并且还卖血报答林芬芳,私情暴露后,他所追求的平等才看似平等了,他用行动,以消极的态度最终消解了精神上的苦难。

  (完整)论《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人物形象

  此外,许三观积极抗争苦难的行为彰显了人性本质。

  许三观的一次次受难,一次次消解苦难,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和无私奉献使他拥有了高尚的品质。这样的品质从他对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一乐的态度中体现出来。许三观从小是个孤儿,到乡下找爷爷时遇到四叔,在他心中,四叔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恩人,他甚至希望他最喜欢而又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一乐以后能像他对四叔那样。他这辈子最痛恨的,诅咒着不得好死的人何小勇,被车撞后住进医院生死未卜,他在“偷”乐的同时,又在劝着一乐去给何小勇喊魂,教育着一乐做人要有良心,并且认定了一乐就是他许三观的儿子。在还未“认定”一乐是自己的儿子之前,因为一乐打伤了方铁匠儿子的头,逼迫他支付医药费,第一次为了一乐卖血.饥荒年间,为了让家人吃上一顿好饭,他卖血带着家人去吃面条。但是,他不希望他卖血的钱花在“别人的儿子”身上,只给了一乐五角钱去买红薯,一乐还因此离家出走,当许三观找到一乐时,背上一乐走向胜利饭店、、、、、、在许三观身上,他的人性里边似乎让我们看到了两个角色,一个是阿Q一个是阿甘.别人都说一乐长得不像他时,他让三个儿子排成一排坐着,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看了又看,阿Q的认为儿子长得不像他没关系,想兄弟也行。可他为了一乐又阿甘似的拼命地卖血,一路卖血到上海,他在林浦、百里、松林、黄店及长宁五个地方买了五次血,为了强迫自己喝下冰冷的河水,不停抱着自己抖动的他,卖尽浑身热气被旁人取笑,置生死于不顾,休克差点死掉,他的“阿甘”行为让我一次次感动。生活的苦难对他而言已变得微不足道,他仍然坚韧、顽强地与苦难斗争,在艰辛的生活中继续前进,不低一次头,,彰显出美好人性。

  《许三观卖血记》是一部苦难交响曲。面对生活中种种无法预知的苦难,余华笔下的许三观采取的坚韧积极抗争态度,尽管他在苦难中垂死挣扎,他也要尽己所能的去寻找解决苦难的出路.在他身上,我们看不到他对社会政治的批判和对生活困苦的抱怨,他在无尽的辛酸中展示着人性的美好,闪耀着人性的光辉。

篇五:简析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形象

  

  余华作品《许三观卖血记》赏析

  《许三观卖血记》是著名作家余华1995年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它以博大的温情描绘了磨难中的人生,以激烈的故事形式表达了人在面对厄运时求生的欲望。法国《读书》杂志在评论《许三观卖血记》时说道:这是一部精妙绝伦的小说,是朴实简洁和内涵意蕴深远的完美结合。

  《许三观卖血记》中,余华摒弃了宏大的历史叙事,将1948至1988年的时代大历史悬置,关注的是许三观的个人小历史,以一种“小民视角”去折射时代巨变的光辉。

  “小民”是指这样一群人:“他知道的事情很少,认识的人也不多”“,头脑简单,虽然他睡的时候也会做梦,但是他没有梦想。”总之,他们是一群“像生活那样实实在在的人”,他们对时代历史的感知,也有世俗的烟火气息在里面。

  这种“小民视角”在文本的表层首先表现在叙事立场上“,书中的人物经常自己开口说话”,他们有自己的声音,同时余华也放弃了全知全能的姿态“,不再是一位叙述上的侵略者”,“而是一位聆听者”。书中总是力避叙述话语,而是通过人物自己的话语推动情节的发展,“许三观说”、“许三观对许玉兰说”、“他们说”,总是他们先看到再说出,然后我们才能了解到,在这个意义上,作者是“无所事事”的,小民的声音掩盖了叙述话语。

  其次在文本内容上,“大历史”一经日常生活过滤、折射,已经蜕变为一种很情境化的东西,它关注的是个体命运的变迁。从许三观的生活中,我们能看到已经被淡化为背景的宏观历史,“今年是一九五八年,人民公社,大跃进,大炼钢……”此前,许三观的生活始终游离于时代之外,他个人成长、婚恋的小历史占据文本前台,从此时“小历史”和“大历史”开始合流。但是“小历史”依然有自己的声音,那一句“我现在是丝厂的炼钢工许三观”,直指历史,闪烁着民间的智慧光芒。

  面对底层小民的生存状态,余华也一改往日冷峻的笔调,从人性之恶的汪洋肆虐中走出来,而关注起日常生活中那些温情的细节。

  在《许三观卖血记》中,我们可以看到余华是作为小民们“一位耐心、仔细、善解人意和感同身受的聆听者”而出现,他调侃他们,也理解他们,鼓舞他们也批判他们,而不再像《现实一种》之类作品中毫不动容地分崩离析着人和人性。《许》中那些冲淡了苦难色彩的幽默细节,那些充溢着整个文本的俗世气息,那些认识或陌生的小民间情谊的自然流露,让我们感受到浓浓的“烟火味儿”,这些都让这个故事没有因为卖血而倍显凄惶,反而增加了几分可触可摸的“血液”的温度,体现了人类苦难面前积极自救的姿态。

  《许三观卖血记》是一部颇具形式美感的作品,阅读中的愉悦有相当部分是来自作品的叙述方式,可以说,叙述本身的独特魅力对作品的阅读效果产生了显著的影响。在阅读的最初,作品已给人非常轻松的感觉。简洁的叙事、单纯拙笨的人物、大段略带傻气的对话,使全文透着风趣、幽默,让人笑着心酸。余华说,“这本书其实是一首很长的民歌,它的节奏是回忆的速度,旋律温和地跳跃着,休止符被韵脚隐藏了起来。”而鲜明的节奏感在主题展开之前,先攫住了读者的注意力。

  《许三观卖血记》的语言一改作者过去夸张奇崛的风格而变为平白质朴。为了接近人民的口语,作品中多用短句,少用长句,不用繁复华采的词汇,使老百姓都能读懂,作品就为自己赢得了最广大的读者群。他采用对话的叙述方式、重复的叙述模式,以敏捷的思维和丰富的情感使“客观的叙述”、“单纯的对话”、“简单的重复”达到“心动”的效果。比起人物描写、情节结构来,作品的语言艺术更有许多妙处,不少地方读时令人拍案叫绝。“首先是以无夸张、无议论、无感慨的纯客观冷静的叙事贯串始终,只在很少的地方运用了描写的方法,可谓好钢用在刀刃上。”例如许三观六十岁卖血被拒绝后流下了眼泪:“他的泪水在他脸上纵横交错地流,就像雨水打在窗玻璃上,就像裂缝爬上了快要破碎的碗,就像蓬勃生长出去的树枝,就像渠水流进了田地,就像街道布满了城镇,泪水在他脸上织成了一张网。”一连串的五个比喻句看来寻常,并无文采,但却切合人物的文化水平和性格特点。

  《许三观卖血记》是九十年代以后余华转型的力作,借助这部“卖血”的故事,他理解世界,并与世界打交道的方式得到隐喻式的表达。余华用原初的形式,原初的语言,讲述了一个原初的生命故事。这个故事干瘦到质朴,质朴到雄浑,仿佛一首从洪荒绵延到当下,又从这里飘荡向远方的歌。余华也说过,“这本书其实是一首很长的民歌,它的节奏是

  回忆的速度,旋律温和地跳跃着,休止符被韵脚隐藏了起来。”

推荐访问:简析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的形象 卖血 形象 余华